柔舔舐。
伴侣契约让他们亲近彼此,萨拉尔不可避免地一瞬间有了反应,按住幻翎灵活游走的手,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嫉妒:“谁教你这些的,他吗?”热烈的吻像雨点般落下,白皙的皮肤被狠狠吮吸,留下一个个鲜艳的草莓印。“他有和我一样吻你,让你露出这样艳丽的表情吗?”
直到幻翎咬破口中肆意妄为的舌,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幻翎退后几步,嘴唇又红又肿,锁骨下面几块透明的鳞片变成淡红,他生气了,声音疏离平淡:“萨拉尔,你在干什么。”
活了太久,记忆损失,他不会大喜大悲,遑论眼前才相处十几天的人类。
萨拉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去牵他的手,“…抱歉,刚刚有些失控,以后不会了。”
幻翎躲开,并不理会,径直走向森林深处,几个呼吸间便再也看不见。
萨拉尔撑着额头靠在树上,有些失神。
他出现的太晚,有人在他之前发现了这块珍宝。
占有他,涂抹他,留在他的记忆里,消失千年至今仍有影响。
即使他现在强行插入其中,哄骗签订伴侣契约,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他渴求幻翎,渴求绝对占有,渴求毫无保留的刻骨爱意。
他渐渐能体会到,为什么幻翎的前任契约者要把他封印在人族禁区的极北之地。
——独占和私藏同根,囚锁和保护共生,爱恋是欲望之源。
没有人愿意放手这块举世无双的珍宝,哪怕是即将死去。
萨拉尔在原地冷静很久才收拾好心情,通过伴侣契约感应到幻翎的位置,瞬移过去,却不敢直接面对,在树后观察——翎和一个亚麻色卷发的二阶魔法师在一起。
幻翎跟着刚刚救下的受伤的人类,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休息,对方似乎有些怕他,怎么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只一个劲地道谢。
和萨拉尔分开后,他遇见了正在躲避六阶魔兽攻击的人类,顺手救下,问过才知道。
男人名叫桑迪,是雇佣队伍中最普通的二阶魔法师,进来只是想在外围跟着大部队分点好处,独行时遇见四阶魔兽,自知打不过,用了传送法阵,结果不仅没回到镇上,反而掉进了核心区。
如果不是运气好,遇见了幻翎,他可能已经死了。
“谢谢您救了我。”桑迪认为能控制六阶魔兽自残的精神系魔法师身份地位肯定不低,“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幻翎并不想道出真名,嘴唇动了动,还没想好怎么说,一道声音插进来:“希尔,原来你在这里。”
此时的萨拉尔撤去了障眼法,黑发,琥珀色瞳孔,是他真实的模样。
幻翎看见他就感觉唇瓣又痛了起来,萨拉尔失控的时候,咬的他很疼,像要把他生生吞下去一样。
想到这里,幻翎转过头没有搭话,也默认了“希尔”这个新名字。萨拉尔似乎很喜欢把自己的名字按在他的身上。
桑迪在脑海里想了一圈,没能对应上任何一位自己知道的大人物,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强者的敬佩之心。只是可怜自己,昨天断了一只手,今天又瘸了一条腿,不过还好,只要活着回去,就有治愈的希望。
见到萨拉尔过来,桑迪讨好地笑道:“您好,我是桑迪。”他想的很简单,强者的同伴肯定也是强者,只要抱紧金大腿,他就死不了!不过这两位看上去关系有些冷,应该是出现分歧吵架了?
因为笑的太灿烂狗腿,又有些许的眼熟,萨拉尔多看了他一眼,丢一个小法阵过去,法阵落在桑迪瘸了的那条腿上,金色的光点冒出,等到法阵消失,桑迪眼睛一亮,他的腿恢复了。
抱大腿果然没错!
桑迪殷勤地跑来跑去,给站着的两人清理出一块休息的地方,“两位先生,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萨拉尔欣然接受:“嗯。”
倒是很久没遇见上赶着想被他奴役的人了。
幻翎和萨拉尔始终保持着至少三米的距离,没有继续往深处走。
桑迪架起的火熄灭,在点点火星里,伸出几条透明的触手,滑向三人所在的位置。
除了毫无戒心睡死的桑迪,幻翎和萨拉尔察觉到却都默契地没有阻拦。
透明的触手进入身体,幻翎心口一凉,初出镜湖时难受的感觉潮水般涌来,沉甸甸压在心头。
……到底是什么?
触手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只是有一霎那,他不想再活着,因为那个人死了,他失去了继续活着的意义。
萨拉尔清除进入身体的触手,不知为什么,冲过来紧紧抱住幻翎,好像他会消失一样,急于验证幻翎的存在,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到那细腻的皮肤和浅浅一层鳞片才松了些力道。
桑迪则是在梦里看见了那只六阶魔兽,嘴里哭嚷着“救命救命,六阶我真的打不过啊…”腿脚乱蹬,魔兽一口咬上他的脑袋,一下子被吓醒,醒来后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