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局外人。
胡笳刚要反驳,圆脸nv孩抢先说:“可以诶,我觉得你这样安排很好!”
方脸男生也是个老实的,半木讷地问丸子头nv孩:“那这个榜是什么榜?哪个学校的榜?”
丸子头nv孩知道她已经控住了组员,满心满眼里都是得意。方才在台下,她就觉得胡笳样子太出挑,太引人注目,在多人小品这种需要凸显自身存在感的环节里,胡笳对他们来说是种威胁,考官要是都去看胡笳了,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儿了。所以她特意把胡笳的戏份压到最少。
这帮人再说几句,准备时间就到底了,老师催他们演小品。
胡笳忍着情绪,在心里想如何把戏掰回来。
多人小品是个神奇的东西。
甭管台下说得多好听,规划得多牢靠,上了台总会开始散架。
考场上,各人存着各人的小心思,大家都争着冒头,你用力过猛,他也跟着表情乱飞。
丸子头nv孩得了开演的信号,便抱着手臂,用雪姨的刻薄腔调对另外两位考生说:“哟,这不是明明爸爸妈妈吗?你们也来看孩子放榜呀?你们家明明考了两年都没考上,现在还不放弃呐?我看呀,你们明明也别当演员了,跑去公园练练x口碎大石倒还成。”
路人胡笳忍不住侧目,看了看丸子头nv孩,站得远了些。
方脸男生作为明明爸爸,立刻怒起:“东东妈妈,你怎么说话的?大哥不笑二哥,我们家明明考了两年,你们东东还考了三年呢,谁也别瞧不起谁!现在放榜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东东在不在上头!”说完,方脸男生猛转过头,看向那并不存在的榜单。
“看到没!东东根本不在上面!”方脸男生敲着榜单说。
圆脸nv生怯怯说:“老公,我们明明也没考上。”
胡笳用余光偷瞥他们,噗嗤笑了。
演东东爸爸的高个男生火了,推明明爸爸一把。
“你吼什么呢?我们东东没考上,你高兴,你暗爽啊?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
说完,高个男生就撸起袖子,绷紧手臂上的肌r0u,要往明明爸爸的脸上b划,两家人立刻掺到一块,你推我,我骂你,拉拉扯扯,整个小品变得乱七八糟,背台的背台,口齿不清的口吃不清。胡笳被吓得往后连退几步,和他们拉开距离,她独自站在边边上,考官倒全都去看她怎么演了。
胡笳快速转动脑筋,混乱之下,她不如去演个理x的旁观者。
胡笳拿手机拨了号,将手挡在嘴边说:“喂,我要报警,这有人打架斗殴。”
另外四位考生还尖声推搡着,他们虽知道胡笳报了警,但已经没办法从闹剧中ch0u离出来。
胡笳又往边上挪了两步,和风暴中心保持安全距离。她认真看起榜单,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看过去,看到最后,胡笳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她的表情蜡在脸上,稍愣了愣,又直起腰身,不信邪地把榜单再看过一遍。这次,胡笳对着榜单笑了。
她拨通电话,“喂,招生办吗?你们什么时候放榜啊?这个榜单还是去年的呢。”
她话音落下的几秒后,主考官叫停:“好,就演到这里,可以了。”
边上的四位考生气喘吁吁地停下手。
胡笳套上羽绒服,走出考场。
杭州风大,她头发又被吹得张牙舞爪起来,像是水母犯癫痫。
胡笳刚走到传媒学院门口,后面倒急匆匆追来个男生,胡笳回头看了,发现是和她同组的高个男孩。他喘着气,半是佩服地说:“你走得还挺快啊,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胡笳笑笑,“我走路一直很快,你追上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我就想说你最后那招挺厉害的。”
她问:“哪招?打给招生办说他们没放榜?”
“对,你还挺聪明,懂得圆场。”
两个人说话间,胡笳往左拐,男生就也往左拐。
她老实说:“还好吧,我也就是临场想的,没有特别去圆。”
“好吧,你也太谦虚了。”男生盯着她问,“要不咱们加个微信?以后方便交流。”
胡笳摆摆手:“我不太想加。”男生的表情呆滞下来,她又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吗?我看你一直跟着我,难道你也住这间酒店?”
胡笳已经走到酒店门口了。
旋转门无声转动,胡笳和男生站在门前,门童静静地看着他们。
“哈哈,没事了,那再见。”男生尴尬地挠挠头,转过身,垂着头快步走了。
胡笳回了房间才放松下来,瘫倒在床上。房里温暖,她脱了外套,还用手往脸上轻轻扇风。胡笳不知道自己考得是好还是不好,她感觉她的半截理智还牵挂在考场里,颤颤巍巍地等着考官判分。胡笳用手背冰冰脸,从床上下来,蹲在落地窗前看外面。
杭州下起雨了。
整个城市像被超大型毛玻璃盖住,形容模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