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除了面对?时越是放松的、鲜活的神情,其他的人?一概都是死?人?脸。
见时越拽自己?,他还反手挠了挠对?方的手心?。
时越还没有把裴玄的渣爹是当朝天子这个?事告诉时文敬,毕竟好多事情还没有完全明了,现在?告诉时文敬,除了徒增担心?烦恼外没什么?好处。
时文敬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忍不住冷哼一声。
时越立马不动了,飞快的把裴玄的爪子扔一边:“怎么?了爹?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文敬干脆把脸扭到了窗外,想着眼不见为净,结果就看?见树上挂了两个?小?人?,一个?小?人?穿浅绿色衣服,手里拿着柄扇子,笑意?盈盈好看?的紧,而另一个?小?人?一身黑衣服,不苟言笑手里还拿着剑,凶神恶煞的。
时文敬脸色有点?青,只能再次扭头直接坐在?了书桌前。
时越顺着他爹的视线也看?见了树上挂着挨在?一起的小?人?,脸色有点?发烫。
自己?挂是一回事,被家长看?见是另外一回事。
时文敬喝了口凉茶顺了顺气?才慢慢的开口:“越儿,你?可?知近几天北地三周遭雪灾一事?”
时越当然知道,因为这场雪灾在?上一世要了一个?人?的命。
他点?点?头:“我知道,爹。”
时文敬:“今日朝堂之上,大皇子一派的诸多重臣当朝弹劾太子殿下,所以陛下现在?派遣大皇子去往北地三洲,负责流民安置事宜。”
时越脸色沉了沉,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按照上一世的走向进行了。
上一世的周牧松也是如此去往北地赈灾,但是却死?在?了北地。
传回京中的消息是,大皇子所带的赈灾粮发生短缺,引得流民暴动,援兵未及时援助,所以大皇子被流民乱步踩死?了。
当时听到消息的时越甚为可?惜,认为周牧松相比较太子来说,人?要更温和一点?,若他是嫡子,储君的位置跟周敬之没什么?关系了。
可?现在?周牧松若死?了,周敬之就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了。
面圣
时文敬接着说?:“此?次陛下将此?事交由大皇子, 是有换储君的想法,也借此?可以历练大皇子殿下。”
“不?过以太子殿下的脾性,此?次大皇子去北地赈灾绝不?会?轻松, 他定是会?做些?手脚。”
时越闻言道:“那……我们要帮大皇子吗?”
时文敬作?为手握兵权的重臣, 最忌讳的便是与皇子私联,并且支持某位皇子, 所以时文敬一直是中立派,从没有在朝堂上表示过支持哪位皇子。
可是上次阿木尔那一件事反倒是被迫让时文敬和大皇子绑定在了一起, 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时文敬也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之后与大皇子更不?敢有任何明面上的联系, 生怕惹得天?子猜忌。
他烦躁的搓了搓眉心:“可是大皇子刚刚却遣人送来了一封密信。”
“什么密信?”
“大皇子觉得赈灾途中恐有变故, 而他手里如今可调遣并信任的官兵只有五百余人,若太子途中刁难, 这点人太少了,所以大皇子希望我可以借他一点兵。”
时越拧着眉头:“父亲你可答应了?”
时文敬摇摇头:“还未想好。”
“这兵不?能?借。”时越道:“京营兵权归兵部直辖, 侯府私兵虽属家卫,却也在册籍, 如果将兵借给大皇子, 再被捅到御前,便是‘私相授受、结党营私’的铁证。”
天?子多疑,大皇子本就因换储风声被猜忌,侯府再私借兵卒, 无异于自缚手脚。
时文敬赞赏的点点头:“可坐视不?理也不?可,大皇子是掣肘太子的不?二人选,若真?出意外?,这京城便要翻天?了。”
时越仔细的想着上一世这段事情的经过, 无奈自己上辈子真?是个懒散小少爷,大多事情只记了个大概,细节根本记不?清了。
只记得大皇子是因流民暴乱而死,而不?是直接刺杀。
时越想了想,坚定的说?:“父亲,我可以去北地三州,对外?说?我归家省亲,咱们家在北地有座宅子,管家每年都会?回去一趟,今年我去。”
裴玄听?后也抬起眼看向时越。
时文敬脸色骤变:“胡闹!北地流民乱窜,食不?果腹且州县运转瘫痪,你一个身体不?好的小公子去那地方?,万一出事我怎么给你娘交待……”
“正是因为我是公子才最合适。”时越拍了拍时文敬的肩膀让他放心:“旁人只会?当我是偷跑出去凑热闹,就算与大皇子照面,也只当是偶遇,我带上侯府亲卫,全是跟着您上过战场的老手,明着是侍从,暗里能?护着大皇子,真?要出事,咱们就当是路见不?平帮了大皇子,虽牵强,但是也找不?到错处。”
虽然这法子的确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