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转身,快步回到用餐的房间门口,门边候着的侍者为他展开推拉门,不过贺松风停在门边,没有进去。
他向房间里的两个人深深鞠躬,同时头上摇摇欲坠的紫藤花啪嗒一下,终于在地上摔得裂开,花心最柔嫩的花瓣可怜地摔出来。
贺松风无暇去照看紫藤花,他继续同房间里的二人说话:“教授,亚德里恩先生,我有一些事情要去处理,很抱歉我需要先离开,感谢您二位今天的照顾。”
“什么事情?需要我送一程吗?”亚德里恩起了身,往门边多走了几步,再多走几步都要走到贺松风面前去。
“不必!但日后就期望亚德里恩先生能多多照……”
卡在贺松风说话的这个时间点,亚德里恩眼见着从门框的外面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捞起地上的紫藤花,顺手就插在贺松风的头上,这个动作流畅的似乎做过无数次。
紧接着,一个亚德里恩无比熟悉的身影从贺松风身后掠过去,一只手在这一瞬间,掐在贺松风的腰上,不讲道理的把人掳走。
一连贯动作只用了十秒钟不到,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贺松风发出“呀!”的惊吓声,回头看过去,声音归于寂静,像认命了似的被窦明旭提溜着走。
临走前,侍者捧着账单靠近,一转眼,贺松风就变成乖乖服帖在窦明旭掌中的挂件,装木头人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侍者接下窦明旭递来的信用卡,窦明旭不仅买单,同时买下这一套衣服,正好他也不想看见贺松风的男装。
侍者处理好账单,送客直到餐厅的正出口,双手叠放在身前,深深一鞠躬:“您二位慢走。”
贺松风下意识回礼,结果脑袋刚往下一低,就被窦明旭拦腰抱走,刚好门童已经将车驶入餐厅正门口,门已开,只等客人入座。
贺松风被塞进副驾驶,紫藤花在窦明旭大开大合的动作摧残下,又凋零了一半。
窦明旭把车开出去几公里,今天是工作日,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一路上畅通无阻。
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窦明旭扭头去看贺松风。
贺松风正把自己脑后的紫藤花摘下来,他那双细腻如白玉的指节如一塑菩萨像般,一动不动的诚恳捧着。
他的脑袋埋得很低,低下头看花看得仔细,都快把脸给埋进去。
望着一半凋零一半奢靡的盛大紫藤花束,贺松风的脸上是一副黛玉葬花的怜悯、悲伤模样。
就在窦明旭以为贺松风会做出什么怜香惜玉的行为时,贺松风却选择——简单粗暴地掐紧手掌,像在掐一个人的脖子。
贺松风把成串的紫藤花当做泥巴一样恶臭的存在,在掌心里揉搓、□□,十根手指都在粗鲁的动作,抓住这些成团的花,一把把的收进掌心又攥紧手掌。
手背薄薄的皮肤下是高高凸起的经脉,手腕在攥到极力时发出阵阵战栗,手腕正中心凹下去一道直直的凹陷,是因为两边的经脉充血涨起导致的。
等贺松风张开手掌的时候,紫藤花已经不再是花,而是一滩毫无形状的烂泥,淡紫色的碎屑布满他的掌纹。
此刻哪还有什么凋零、饱满,全都被贺松风撵得不成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它曾经如此绚丽盛大的绽放过,只是贺松风泄愤的玩具。
贺松风毫无负担的拍拍手,把这些碎屑抖落在身上,他的胸膛、他的腿上,甚至贴着双腿之间以及领口敞开的缝隙滑进更深处的地方。
像血液一样,流得到处都是。
肮脏,凌乱,破碎。
贺松风舒畅的长出一口气,他扬起白净的颈子,缓缓转头,对着正凝视他,沉迷他的窦明旭露出了极其无辜的笑容。
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副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的懵懂,只睁着一双透亮的大眼睛,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监护人那般寻求安全感。
窦明旭看得喉头发紧。
贺松风是那么的白,白得就连那些不亮眼的雾紫色都变成艳丽的鬼火,在他的眼睛里熊熊燃烧。
是滚烫的,炽热的,充满了性冲动的。
他是纯洁,又是肮脏的。
神明、娼妓、妻子与表子,竟能在一个人身上满足所有需求,是最理想的存在。
窦明旭再也无法按捺原始的冲动,他要奉贺松风为他的神,至高无上的神,要用鞭子鞭笞他的忤逆。要用这双充满破坏欲的手,就像对待花叶一样毫不客气的对待他,蹂躏他。
把他掐到无法呼吸,受尽困苦,直到他也像那些花一样——
窦明旭抢过贺松风的手,顶在自己的喉结正前上。
他呼吸急促,声音涩哑,出诚恳的呼求:
“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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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训犬,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好。”
贺松风欣然同意。
贺松风的手顶在窦明旭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