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外套和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那人的下半张脸更加白皙,双手放在桌上,看起来十分温顺。
听到声响,面向窗外的男人转头,一双形状漂亮的蛊人眼睛朝向楼灼,在无言的三米距离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静静对视几秒后,楼灼看见对面的人悄悄勾唇笑了一下,眉眼弯起来,像一只漂亮的偶尔乖巧的布偶猫。
楼灼一步步迈上前,走到桌前入座。
对面的人见他坐下,此时才缓缓开口,迟谕自觉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迟谕,‘迟雪负隅,犹听春谕’的迟谕。”
介绍完自己,迟谕长睫轻颤,像是又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轻声对楼灼说:“好久不见。”
楼灼眉头蹙了一下又展开,掩盖着自己探究的神色,噙着不达眼底的笑,观察着对面坐着的人:“还需要我自我介绍吗?”
他看着迟谕熟悉的脸,和那日在二楼吧台见到的身影重合。
果然,那天晚上进入鼻腔的信息素不是他突发的妄想症。
眼前的人,有和谢槐一模一样的信息素。
雪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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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发现这章内容和上章一样的话辛苦大家清一下缓存再看失误把后章的剧情定时到前面了tat已经进行了替换很抱歉
“你在犯规吗?”
迟谕神色一怔,唇角的浅笑淡了淡,他知晓楼灼在想什么,缓缓为自己解释道:“那天发生的事的确是意外,不是我本意。”
握着刀叉的手轻抖,他缓缓说:“你母亲告诉我你有信息素依赖症。”
“阿姨说,只有我可以帮你。”
“我受过阿姨的恩,我愿意帮你,但她害怕我反悔,于是把你的行程表发给我一份,我挑了一个时间去见你。”
说到最后,迟谕对着眼前神色缓和下来的alpha摇摇头,眼底带着温柔笑意:“我也没想到那天会和你见面,我准备喝完酒就离开的。”
楼灼抿了一口桌上的酒,是苦涩的味道,坐在对面的oga有着优越的漂亮面容笑得赏心悦目。
下一秒,迟谕动作一顿,血色褪去,那张沾着雪色的脸被夜色衬得更加苍白,血管可晰。
他听见楼灼漫不经心地问他:“放出的信息素也是意外吗?”
“……不。”迟谕嗫嚅道,他霎时低下头不敢去看楼灼的眼睛,心事被摆了出来,心脏一刻不停地跳,让他连出声都艰难。
耳畔倏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嗡嗡的鸣叫声。
他在这几天准备了很多,他准备了几件好看的衣服,准备了很多可能会提到的问题的答案,比如他的生平经历,他的感情经验。
但楼灼的问题,显然不在准备内容里。
这让他无措、不安、羞赧。
只有淡淡灯光的餐厅最高层,楼灼的半个身子都藏在黑暗里,只有那双浓墨似的眸子,一瞬不离地看着迟谕,嘴角浅勾着,却又不带真实笑意。
迟谕鸦羽般的长睫在眼底洒下一片阴影,让他看不清oga的真实神色。
他开口继续问:“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迟谕不住地咬着自己的唇,牙齿在下唇印出痕迹,他松开唇瓣,血色才一步步填充上来。
纠结再三,他还是说了实话,左手颤着顺了顺耳边掉落的头发,声音清冷,带着不可察觉的抖:“我想让你睡个好觉。”
楼灼眉头一挑,心跳落了半拍,指尖在玻璃杯上轻轻地敲,远处的小提琴手循规蹈矩地拉着固定的曲子,两个人之间沉寂下来。
楼灼盯着眼前oga躲着他的神色,一时竟有些无言愧疚。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从那天到现在,迟谕都不像一个有心计的oga,他甚至算得上大方,得体地和他保持着规矩的距离,那天离开时也没多说一句话。
那晚的信息素也很淡,只很浅程度地安抚了他的腺体,继而便随风飘走了。
如果迟谕真的有所图,他有无数个机会,用信息素为饵,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能迟谕就是想帮帮他,让他睡个好觉呢?
他有什么理由去苛责他,甚至应该感谢他。
楼灼暗了暗眸子,甚至闪过一丝懊恼,他软了语气回应道:“嗯,我知道了,很感谢你。”
顿了一秒,他又笑了笑补充:“那夜我的确睡了一个好觉。”
“那就好。”迟谕很快地接话,抬眼看着楼灼,视线在嘴唇和鼻梁处止不住地飘,就是不敢看那双眼睛,他主动开口讲起这场见面的主要内容:“你母亲对我说,如果你愿意,我们会同居,但不同床,和我生活在一起,你每天都能睡得很好。”
迟谕踌躇了一秒,接着说:“阿姨说,必要条件下我们两家会向外宣称即将联姻,以掩盖我们住在一起治疗的事实。”
楼灼已经从楼母嘴里听过这场交易的大概,楼家得到楼灼安全的腺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