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点卖了,沉哥把我救下来了。”
周岁笑着看了沉父一眼,又回手反握住沉母搭在她手背上的手。
“叔叔,阿姨,真的不是沉哥哄着我,是我自己想跟他在一起的。”
坐在她身旁的女人差点哭来,眼里的疼惜和担忧几乎要凝成了实质。
“孩子,你受苦了。”
周岁被女人揽在怀里靠着,淡雅的香气萦绕再鼻尖,而更加深切又厚重的气息一点点将她包裹住了。
母爱……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
沉老爷子清了清嗓,看着沉夫人双眼通红的样子十分看不过眼。
“大过年的,孩子来咱们家是高兴的事,叫厨房多做几个菜,今年咱们家过年热闹热闹。”
沉母一听赶紧抹了下眼角。
“岁岁啊,你有什么爱吃的啊,一会儿跟厨房说让他们做。”
施月和沉渔也围了过来,几个女人连大带小的叽叽喳喳说了半天。
咔哒……
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
屋子里的声音安静了一下。
“崇乾回来了。”
“二叔好,爸,大哥。”
男人把脱下来的外套递到保姆手上,往客厅走了两步才看到围坐在沙发上的几个女人。
“妈,大嫂。”
沉渔扭头看了进来的男人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咧着嘴叫了声“二哥。”
沉崇乾随意的瞥了女孩儿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被几人围在中间的周岁身上。
他看了看沉崇安目光扫过满屋狼藉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老叁带人回来了。”
自从男人进屋开始,周岁的心就莫名的提了起来。
她不清楚这种危机感从何而来,但隐约的让她汗毛倒竖。
“岁岁,这是你二哥。”
沉母微笑着给两人介绍着。
周岁眨了眨眼,赶紧站起身。
“二哥好。”
“你好,不用那么客气,快坐下吧。”
男人温润的笑着,芝兰玉树般清朗卓绝,如同一块秀表天成的无瑕美玉。
贵气又好看,像只精雕细琢的狐狸。
手腕被拉了一下,周岁还反应过来就被沉渔拽着又坐回了沙发里。
“你接着说喜欢吃什么”
………
转天年叁十,吃完了年夜饭,那群大人一个个心照不宣的全往书房走了。
沉渔拉着周岁去外面放烟花,两人穿着棉服坐在院子茶亭的长椅上。
黑衣保镖们搬搬扛扛在地上摆了十多台千里江山图,而长椅上的两个小姑娘就拿了两根仙女棒。
咻……砰……
啪啪啪……
巨大的烟花云团在漆黑的夜幕中爆开。
沉渔和周岁互相倚靠着,两人谁都没说话,看着空中绚丽的盛景比着发呆。
书房里,施月帮在座的人都看了茶,这才坐回了沉崇君身边。
沉老爷子沉着脸目光在屋里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扫了一圈。
啪!
手掌与桌面巨大的撞击声震的那几杯茶都在晃。
“你们……我说你们今天到的这么齐呢,合着是来逼宫的是么!”
坐在沉父左手边的沉母连忙拍着背帮他顺气。
“行了,你先别着急,孩子们都大了以后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心里都有想法。
他们等到今天才说,就是怕你这样。”
沉父粗重的喘息两声,猛的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所以呢,你也知道是么!”
他吼了一声,愤懑无比又不可置信的将眼前这群人又看了一遍。
“所以,你们早就想好了,今天只是来告诉我一声的是么!”
沉母低下头抿了口茶,屋子里的其他人表情未变但都没有去看沉父孤狼般独绝的目光。
坐在他右手边的男人适时开口了。
“大哥,我知道这件事危险性很大,但我们也不是打算一蹴而就啊。
这件事整体的时间线拉的会很长,我们会一点点磨,只要收好了尾巴,不会有事的。”
沉父看这一屋子人吃了秤砣的样子嘲弄的笑了一声。
“不会有事,你说的简单,你知不知道你们要扳倒的是谁。
是秦家,在国内少有的几个超一线城市连续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几十年的秦家。
你们收好尾巴,你们能保证么。
一旦被秦家发现你们的心思,他们捏死我们家比撵死蚂蚁还简单!”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所以我会跟二叔一样,把整体的所有关系全部和沉家脱离。
当年您要从政,二叔涉灰,他要支持您又不被人发现只能抛去沉姓彻底从沉家脱离出来。
我们家走到如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