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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月下行踪(2 / 2)

早上总算和不见花碰了面,但他紧闭嘴巴一句话也没说,柏诗和他打招呼,他就点点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望着她,好像又回到刚认识的时候,因为不熟把她当成没礼貌的小偷,虽然笑脸相对,但内心凉薄,前一刻相谈甚欢后一秒就能捅她一刀,这样的不见花陌生又不讨人喜欢,柏诗于是错开他的眼神去找别空山,刚走一步背后盯来的目光如同直射的阳光般灼烧后背,她立马回头,意外看进不见花的黑色的眼睛。

烈火烹油,大概因为瞳孔黝黑那些火焰都是粘稠的黑色,给人地狱般的阴冷。

和他说话也不听,柏诗找到别空山,问:“他真的没事吗?”

别空山正在替她盛粥,头都没回,知道她在说谁,依旧那种漠不关心的语气:“不用管他。”

“小时候闹脾气就是这个调调,过几天就好了。”

柏诗一点都没被安慰到,端着粥的手颤巍巍的,因为被她发现后不见花装都不装了,总盯着她,好像她是什么会说话的宝石,原本应该被他握在手里,现在成精了和他抢食吃。

这样被盯了一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柏诗没敢睡太熟,依旧到了半夜睁眼,躲到窗边去看,不见花又批了衣服出去,照旧消失在树下,她在窗后纠结了半天,食指关节都被咬出齿痕,才决定今晚跟下去看看。

她怀疑不见花做的事别空山也不知道,所以直接从窗户翻出去,轻手轻脚跟到桃花树下,不见花没他哥哥心细,掀开木板后没想过再盖上,柏诗借了他的方便踏进去,往下有楼梯,扶着墙一步一步走进黑暗,大概走了几十阶后终于看见点光,再往前是个拐角。

她藏在墙后,微微探出头,先看见的是不见花熟悉的背影,披着头发,修长而挺拔,两边是石头垒成的墙面,这里应该是个地窖,拐角堆了些稻草,有道狭窄的暗门,门上挂着烛火,站在中央的身影突然一闪进了暗门,连带拿走照亮一半室内的蜡烛,没了遮挡柏诗定睛一看,血液突然凝固。

刚刚不见花站过的前方放着个笼子,铁杆很粗,里面蹲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烛火摇曳,离得远看不分明,柏诗鼓起勇气走近,站到不见花刚刚站过的位置,才看清这是什么东西。

浑浊的毛发杂乱而长,露出来的皮肤上裹满鱼鳞一样的异物,这些鳞片之间并不是密不可分,有虫子一样的触手从鳞片下扭曲着长出来,他没有腿,下身是一团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不是绿色,叶子和本体像裹了石油那样全是黑色,几乎是柏诗站过来的瞬间就察觉到有人,一抬头,连五官都没有。

柏诗忍着恶心退了一步,几乎不用怀疑就肯定这是个污染物,它对她暂时没什么反应,手从地上拿起一颗黑色的边界模糊的东西,往扁平的脸上一塞,皮肉立马沼泽一样泛滥起波澜,用看不见的嘴将它渐渐吞进身体里。

这是它的进食。

等地上新送来的食物吃完,它才把注意放在突然闯入的家伙身上,两只恶心的手握住栏杆,分泌掉落在地上都会冒烟的毒液,但栏杆显然不会这么容易让它破坏掉,察觉到没办法出去,这个被囚禁的怪物突然发出刺耳的嘶吼,一边去撞铁杆,一边疯狂地将手伸向柏诗想要抓住她。

它的突然发狂使柏诗不得不后退好几步才能感到安心,周边昏暗的环境突然又明亮起来,这一点使柏诗心脏狂跳,凭借直觉立马要转头去看身后,被人从后背拥着制止动作。

那盏被拿走的烛火从右边缓缓移到她面前,逐渐接近的焰火使她的面颊感到灼烧一样的火热,但这感觉并不是独一边出现,左边的热感甚至比右边更甚,她于是在脖子不能扭动的情况下转动眼睛,从眼角的余光和预料之中的人相视而望。

不见花抱着她,薄薄寝衣下的肌肉膨起,一看就知道在使力,烛火在右边,柏诗的头遮了他一半的光,于是他的整个右脸都在昏暗的背面,但表情却鲜妍得仿佛自带闪光。

他露出了这两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问她:“怎么不小心跑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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