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冷冷一笑,语气仍然平静的说:“真是恶人先告状,好不好的跑来我们逍遥居弄什么用箭传话,你当这是大兴王朝和乌蒙国的两国边关吗?看来丛大公子也是边关的将领吧。说来听听,这样不讲理的混帐做法是哪位高人的主意呀!真当逍遥居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丛之伟有些难以控制的恼怒,脱口说:“那有事要如何与你们联系?”
“你有事与我们联系做什么?”琉璃用有些不解的语气看着丛之伟,温和的说,“不晓得丛大公子,你有事与我们何干?就算你是丛公子的大哥,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丛之伟一怔,有一会没有接上话,两边的随从已经面色苍白,各自疗伤,一个伤在肩膀,整条胳膊算是废掉,一个伤在脸上,容颜算是从此毁了,而他则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再的嘲讽和戏弄。
“在下只是要告诉你们家那位少夫人,她最好是让她的相公看好她相公的情人,不要让那个小魔女再勾引我弟弟1丛之伟气极败坏的说。
“琉璃,打他的脸,让他记得闭嘴,少说这些无聊无趣的话1马车内冼紫芫冷漠的说,“若水妹妹轮不到他欺辱1
琉璃走上前几步,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丛之伟的面上,“姓丛的,少在这儿撒泼,这儿不是你可以随便讲话的地方,若是再敢说若水姑娘一句不是,我可以让你从此之后不晓得说话为何物1
丛之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脸,半晌无语,但是他也明白,他的身手不是眼前这个面容清秀妩媚的小姑娘的对手,如果他还手,他的下场会比他可以想象的还要糟糕。他现在是确实的相信,玄王府就是霸道一词的最好解释,难怪在乌蒙国连皇上也让着三分。
嘴角有鲜血的痕迹,丛之伟在心中骂了好几遍,这个臭丫头下手还真是够狠,一巴掌打得他嘴角出血,面子丢荆不过,这件事他必须要解释,不然没有办法和他们的皇上交待,他的锦绣前途也会与他错过。
“在下也是一时气愤。”丛之伟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放缓语气,“只是那位若水姑娘一直缠着我弟弟不放,我弟弟与他的师妹一向情深意长,她的出现让我弟弟和他的师妹很不开心,他们不愿意伤害她,希望她早些明白,我弟弟与她完全不是一路的人,根本没有可能。”
“这是丛公子和若水姑娘之间的事,你实在是多事。”琉璃浅浅一笑,好脾气的说,“你这样维护着丛公子和那位苏姑娘,还真真是奇怪,你是不是喜欢那位苏姑娘呀,不过,你和那位苏姑娘还真是合适,一个狂妄自负,一个任性算计,到是丛公子本性单纯,只怕是让你们二人算计了也难说。”
丛之伟面上一红,这年轻女子说话真是直接,他并不知乌蒙国女子一向不太掩饰自己的情感,喜欢就是喜欢,会直接明白的表达,没有大兴王朝的含蓄和猜测,“姑娘不要乱猜,那位苏姑娘喜欢的是我弟弟,他们二人是师兄妹,一直在一起习武,日久生情,如果不是因为若水姑娘出现,他们早已经结为连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听起来醋味还是蛮重的。”琉璃存心故意的说,“不过,你是如何认识若水姑娘的,她是我们玄王府的贵客,寻常人可是见不到,你哪里见过,并且晓得她的名字?丛公子不是那种凡事要人代他交待的主,是不是苏姑娘向你哭诉,求你出面阻拦此事?或者是另外有人要你如此。毕竟你是边关的将领,如果这样出现在乌蒙国,可以定为叛国之罪名。”
丛之伟真想直接骂出口,这丫头嘴尖牙利,看着温柔可亲,却是一个说话也能杀死人的主。“在下是向皇上求了恩准,特意赶来此处处理此事,我弟弟本性善良,不愿意伤害若水姑娘,所以我才会替他出面。”
“那到不必了,还是请丛公子自己去和若水姑娘谈开的好,究竟谁喜欢谁可不好说,我们家若水姑娘还没到让你这样的人胡说八道。”琉璃淡漠的说,“还有,请丛大公子记得,这儿是逍遥居的地方,没事不要来溜达,下次再遇到,不论你是何人,就算你是丛公子的父亲,也只能明年过祭日。”
丛之伟虽然一肚子的郁闷之气,但心里明白,在这儿,他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再僵持下去,结果只能是自己也会受伤,但就这样离开,又有些面子上过不去,咬了咬,“那就请这位姑娘带句话给府上的少夫人和玄公子,在下并无他意,只是希望若水姑娘能够遇到适合她的人,她与我弟弟一点可能也没有,我把话放在这,她想嫁给我弟弟,先要过我这一关,还有我父母那一关,她不是我们丛家希望的媳妇人选,只有苏姑娘最合适。”
琉璃微微一笑,站在马车外面,用着最平和的语气重复着马车内冼紫芫的嘱咐,“是呢,那就送丛大公子一句话,逍遥居一向大度,这一次也不例外,提前送一份祝贺给你,祝你和苏姑娘百年好合。原因不过是,丛公子和若水姑娘有没有可能暂且放一边,但丛公子和苏姑娘却是一定的没有可能,而且,得不到是最好,她嫁不了你的兄弟,一定会选择你退而求其次,但那绝对不是因为她爱你,而是她可以离她爱的人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