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建安立刻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是担心冼紫芫和玄易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突然间怎么就成了自己有些不妥当的事被冼紫芫知道了呢?
看着冼建安狼狈的模样,冼紫芫敛了敛神,温和的说:“紫芫知道哥哥担心紫芫和玄公子的事情,紫芫会谨记哥哥的提醒,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尽量保证自己这一生是玄王府的人。哥哥不必太过担心。”
接下来,兄妹二人捡了些不轻不重的话讲了几句,冼建安就提出了告辞,出门的时候在走廊遇到琉璃,轻轻点了一下头,却不敢看琉璃,面色微微有些泛红的离开,脚步有些慌乱。
“少夫人。”琉璃这才走进房间,看到小春正在收拾桌上的杯盏,笑了笑说,“看见冼家大公子有些紧张,好像很是不安。”
冼紫芫略微有些疲惫,精神是不错,但总是有些莫名的倦意,口中轻声缓语的说:“哥哥昨晚在一家酒家外遇到了玄公子和若水姑娘,看样子若水姑娘已经没事,哥哥担心我会被玄公子休出家门,劝我早些为玄公子生下一男半女好保全自己的身份地位。”
“少夫人没和冼家大公子提您已经怀有身孕的事?”琉璃轻声问。
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以手抵额,“我怀有身孕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怕会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多出些是非,再说怀孕三个月内也有些规矩要遵从着,不说也好。他若是知道,我的爹娘难免就会知道,又不能堵了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对外宣扬,只怕太后娘娘会得了风声。对了,你让府上有经验的大夫去趟——这样吧,你请了婉姨来这里,让这里的大夫为了她检查一下,看她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真的怀了孩子。”
“婉姨娘吗?”琉璃有些意外,笑了笑说,“这到是件喜事。”
“是呢,对我们来说是件喜事,冼家再添人口,但母亲和姐姐二人肯定会不开心,好在姐姐此时心思不在冼家,只余母亲一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只是确定了,婉姨也可小心谨慎些,免得有个万一。”冼紫芫轻声说,然后再轻轻吁了口气,说,“还有,我和哥哥提起你和他的亲事,和他说,若是娶了你就不可轻易再娶别的女子为妾,哥哥一直在外经商,也不是一个不经世事不见风月的男子,难免会有些红颜知己,难免曾经出入一些不妥当的场合,他对我保证虽然有些旧事却没有儿女在外,你也细细惦量一下。”
琉璃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喃喃的说:“谢谢少夫人费心。”
冼紫芫又轻轻吁了口气,似乎底气有些跟不上,语速也缓慢着,“也不全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也是为着腹中的孩子着想,到底存了些私心。太后娘娘惦记着我腹中的孩子,想要紫芫生下这个孩子就带入宫中,若是头胎是个女孩子到还好说,若是头胎是个男孩子,就要谨慎和费些心思。”
琉璃想到玄易的打算,轻轻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冼紫芫还没有对外说出她怀了身孕,也还没有确定腹中婴儿是男是女,已经有太后娘娘惦记着,也有玄易打算送去大兴王朝皇宫的主意。这腹中婴儿大半有可能是个男婴,因为当初让紫芫怀上孩子的时候,就用了可以尽可能怀上男胎的药。
但她不敢说出这些事,心中难过,人到有些沉默。
冼紫芫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小春已经端了杯盏出去,前厅里只余她和琉璃二人相对沉默,各怀心思。冼紫芫知道,如果确定她腹中是个男婴,或者生下来发现是个男婴的话,她有可能会接着就失去这个婴儿。
“晋护卫有回来过吗?”冼紫芫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问。
“没有,不过,托人捎了信过来,说是昨晚已经救了若水姑娘出来,等您醒来了和您说一声,是玄公子特意嘱咐过的,昨晚若水姑娘喝了些酒,淋了雨感了风寒,在玄王府休养,玄公子说他处理完那边的事就会过来,嘱咐来的亲信和奴婢说,一定要和少夫人说,不必担心,一切都好。”琉璃立刻说。
冼紫芫到有些意外,没想到玄易并没有避讳昨晚和若水在一起饮酒的事,不过,冼紫芫并不担心他们二人之间会出什么事。一则若水身份特殊,玄易是个谨慎之人,不会喝酒乱性惹出什么过错,那不是玄易的个性,要是想和若水在一起,以他和若水的情分,不必借助酒。只是那个时间,一男一女在酒家饮酒,哥哥当然会担心玄易和若水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少夫人不必担心。”琉璃犹豫一下,语气温和的说,“玄公子虽然风流些,但绝对不是下流之人,他和若水姑娘是清白的,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冼紫芫微微一笑,轻声说:“出了事能如何?”
琉璃一怔,有些不解,看着冼紫芫。
“家人怕我被玄公子休出家门,一再嘱咐我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做出什么鲁莽的事让玄公子知晓。但他们并不担心玄公子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事,就如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子却必须谨守规矩一样的道理。”冼紫芫从桌前站了起来,“有些事,发生不发生的,改变不了结果。琉璃,我有些累了,你扶我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