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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朵烂月亮(一)(4 / 10)

成野的妈妈莲城高中的副校长成文帮忙把她安cha到尖子班去。

尖子班,一开始,郁双以为尖子班里都是些只会读书的榆木脑袋,后来相处了才发现,自己太狭隘了。尖子班里的学生其实和普通班里的也差不多,只是他们更擅长于学习考试罢了。

像顾yanyan,每天都傻乐呵,ai看一些霸道总裁ai上我的言情,喜欢吃西瓜味的泡泡糖,很会撒娇。郁双每次都心甘情愿地受她蛊惑,听她讲些怪奇又可ai的话。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顾yanyan的缺考?郁双也说不清楚,她感觉自己这两天抓住了一些东西,但又让它溜走了。

快要下自习,雨又开始下,街道上鸣笛阵阵,莫默趴在桌上睡着了。

郁双手撑着脑袋,看窗外。

白se的墙壁被雨水浸透,一大块涂料剥落,光秃秃地露出斑驳的灰se水泥,满是粗糙的颗粒。

“水泥墙里不会藏着一具尸t吧?”下课铃响时,郁双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孙兰酒只b红霞大两岁,但陈曼宜总唤红霞姐姐,却叫她阿姨。有时听着这个称号,孙兰酒真是气恼。她问陈曼宜,韦如娟这个蠢货都知道叫我孙姐,你怎么总叫我孙阿姨呢?

陈曼宜坐在煤炭炉子前笑着不答,银se水壶咕嘟嘟地响,外面的天se完全暗了。在春末的清寒里,她还在穿着上个夏天在路边买的条纹吊带。h紫蓝红堆在x脯,束在腰肢,白净丰腴的r0u映衬着,像一尾钻进彩虹倒影的幼鱼。

红霞按下音响的播放键,《夜se温柔》的歌声如约流出。

二零零二年是孙兰酒开理发店的第六年。

年春天,吴江纺织厂经营不善倒闭,孙兰酒无奈下岗,举目无亲之下只好跟着同乡姐妹拜师学了理发手艺。

在南方y冷的十一月,莲城镇走了几户人家,连春节也等不及过,去上海的去上海,去广州的去广州。孙兰酒盘下一家店铺,九三年她在伟哥的音像店里租碟片看,那会儿时兴陈佩斯演的《爷儿俩开歌厅》。她赶时髦也去看,结果喜欢上那英唱的那首《夜se温柔》。

一个月后,“兰酒理发店”换了招牌,“夜se温柔”刚挂上去时,杀猪阿里讲,这地儿更不像一个正经地儿了。孙兰酒笑着应他,本来也不是个正经地儿啊。

理发能赚到的钱少,租金和水电的成本高,刚开店的第一年,孙兰酒负债累累,夜里睡觉翻身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要债的人上门。

九七年夏天,孙兰酒坐大巴去往皖地进货,从前一起学手艺的小姐妹请她吃饭。在拥堵狭窄的街道边上,大排档的酒水直接、猛烈,她们喝到兴头,相拥着大哭又大笑。

小姐妹问,阿兰,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好男人结婚啊。

孙兰酒回,你会找到好男人结婚的。

小姐妹又问,阿兰,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大钱啊。

孙兰酒回,你会赚到大钱的。

小姐妹听了咯咯直笑,她一把抱住孙兰酒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又忍不住地炫耀,阿兰,我已经存够七万块了,等到过年回家,我就不再来了,我要盖房,我要结婚,我要重新做人。

那天午夜,孙兰酒拖着路都走不稳的小姐妹回到店里。那店在市中心的边缘,靠近几个招待所,理发店的招牌高悬着,下边又摆了几个灯牌——按摩、敲背、拔罐、捏脚。

店里日光灯管两端已经发黑,笼着乱飞的蚊虫,一闪一黑,好似要跳闸。几个nv孩坐在沙发上ch0u烟,见着孙兰酒来也不搭理。门内,香烟冷漠地、沉默地燃烧成灰,而门外,夜se即将被白昼烧尽。

按摩是手|y,敲背是r|交,拔罐是口|交,捏脚是足|交。孙兰酒学会这一套时,小姐妹还额外叮嘱,叫她千万学会吊胃口,绝不ga0全套,吃不到的r0u才最美味。

返回莲城后,孙兰酒招了好些个小妹,又喊来几个阿姐。

红霞是其中一个。

韦如娟是其中一个。

陈曼宜也是其中一个。

于是,夜se温柔便成真的成了四周老少男人忘不掉的绕指柔。

“兰酒姐,怎么不结婚呢?”韦如娟话多嘴碎缺心眼,追着看前几日电视里放的《公关小姐》,她说,那个nv主角和孙兰酒长得真像。

孙兰酒不应,起身点了支烟,顺手去关了电视。她站在店门口的角落里吞云吐雾,红se的口红落在烟嘴,淡淡的一抹,像经血一样。

孙兰酒第一次ch0u烟是在十五岁,第一次x1ngga0cha0也是在十五岁。那时她热烈地痴迷于家后那个以防卫过当的理由杀si自己丈夫的nv人。她记得,那个nv人的眼角有颗泪痣,黑se、细小又x感。

h昏时候,夕照如血,她偷偷跑到人家屋下,却不小心瞧见了一次ziwei。饱满滑腻的x脯,褐se的rt0u,微腴的腹部和紧实的大腿,以及腋下和y部浓密的毛发。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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