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好打交道。到了半山腰,周旺木硬是驾着马车爬上了山门口,尽管有些颠簸,却到底是省了穆楚白徒步那些路。然而到了山门口,他们三人看着都惊呆了。圆木制成的大门两边半开着,右侧的门板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好像是谁在这里抖落了刀柄,从下而上,由粗及细。温凉微微张着嘴,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这个……不过几天而已啊。”周旺木在旁“啧”了一声,拔腿朝山寨里面冲了进去。穆楚白跟着温凉跑去,门口一片狼藉,凋敝荒凉之感从心底冒了出来,于此同时,更加强烈的感情,便是害怕与担心。这到底怎么回事?如若周旺木彼时想得是这个问题,那么在穆楚白的心里,只怕会是“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了吧。进入山寨,右手边是空荡荡的广场,很显然这里发生了一场恶仗,原本放着刀枪棍棒的架子横七竖八地倒在了一边,就是连不远处的木头桌椅都散了架,成了一堆柴禾。顺着周旺木走去的方向去看,第一间屋子的大门洞开,大门边的墙角上一条深色的血痕。穆楚白倒抽一口气,这间屋子是常汉与霍三娘的。只是想到霍三娘,另一种复杂的情感蔓延了开来,尽管如此,穆楚白的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周旺木的方向迈了过去,随着温凉一起走进了屋子。本就是一栋一间的屋子,不大,因为没有放多少家具而显得空空荡荡的。屋子的尽头放着一张大床,说是床,不过是堆起来的土炕,炕上铺着几层垫子,一个喘着粗气的女人躺在床上,被单凌乱地盖在她的身上,并没有见到常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