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急如焚。
天擦黑的时候,山洞口传来了动静。
“娇娇?”赵战远远的看着心尖尖站在洞口,下意识提高声音加快了步子,“怎么出来站着了?是我不好,回来的晚了。”
他身上裹挟着水汽,凉意扑面而来。
“饿了吗?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赵战心底忐忑,献宝似的把背篓还有包袱放在地上,“这个红红的,是不是你说的辣椒?”
红尖尖的辣椒看起来非常喜人。
“你知不知道,你的衣服都破了。”
月娇娇一把抓住赵战衣服的破洞用力朝下一撕开,露出里面几乎被血浸透的里衣来,“你身上的血,是山里那头老虎的?”
她说着,上前将他的里衣也扒了下来。
赵战没有防备,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他的胸前纵横交错了两道伤口,明显是被利爪挠出来的。
伤口很深,鲜红的血肉泛开两边。
和伤口几乎粘在一起的里衣被硬生生的撕下之后,不断有血朝外冒出。
“娇娇,”赵战心慌的厉害,想上前抱着心尖尖却又怕身上的血迹太脏,手掌握紧又松,眸子炙热的看着对方,“你别怕,这伤很快就好。”
他的脸色苍白。
因为失血过多,说话的时候脑袋一阵一阵的头晕。
月娇娇抿着嘴没有吭声,一把拽住对方的手,娇声呵斥,“你还不去床上躺着?想看着自己血流干然后死掉吗?”
“会弄脏被子。”
赵战死活不愿躺在床上,只拿了自己的衣服垫在身下躺了上去。
月娇娇把金创药当不要钱的玩意朝他的胸口上面洒,赵战的意识逐渐昏沉,一遍一遍的呢喃,“娇娇,我把辣椒给你带回来了。”
这个傻子。
月娇娇心里气的要命,任劳任怨的照顾对方。
夜里,赵战的身体发起了烧。
好在山洞里还有烈酒,月娇娇将他身上的衣服脱光,给他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烈酒,方便进行物理降温。
天蒙蒙亮的时候。
赵战被洞外的阳光刺到,眉头紧皱而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心尖尖的脑袋就靠在自己的肩头,呼吸平缓睡的正熟,在感觉到自己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的时候,赵战宛若一只烧熟了的虾子。
他就这么?
这么跟心尖尖躺在了一起?
颈窝处的气息让赵战浑身的骨头都变得酥软,伤口处的疼痛丝毫与这相比仿佛不存在一样。
尤其是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赵战的呼吸粗重,粗糙的大手像是被粘在心尖尖的身上一般。
体温逐渐升高。
‘唔。’
躺在他旁边的月娇娇被烫到,嘤咛一声眼看就要从睡梦中清醒。
赵战仓惶的掀开被子,躲起来随便批了件衣服就朝山洞后面的河里走去。
总觉得要是再降温,他可能会控制不住直接爆炸。
赵战直接跳进了河里。
脑海中莫名的有浮现出月娇娇睡着时候的娇憨模样。
赵战忙甩了甩头,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
秋日的池水带着刺骨的冰冷,赵战在里面待了快有一炷香的时间,才按捺住那股不可言说的冲动。
明明昨天晚上还虚弱的半死的男人。
今天早上就开始‘精神抖擞’。
他自己给身上的伤口重新又换了条纱布绷紧,然后蹲在洞口开始煮饭。
月娇娇熬夜的太累,一觉睡醒已经到了晌午。
看到赵战蹲在洞口,月娇娇哑着嗓子问了一句,“阿战,你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赵战听到动静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走过去,“你要再睡会还是吃完饭再睡?午饭我已经做好放在瓦罐里温着呢。”
“先吃饭吧。”
月娇娇起床洗漱了一遍,在看到今天的菜里放了红通通的辣椒时,月娇娇高兴了多吃了一个饼子。
“娇娇,待会我要去村子里,把家里的那两块水田拿回来。”
“黄豆辣椒我都留种给你种上,这样以后也不会断,那地如果再不去拿,等他们最近翻好种上东西就不好拿回来了。”
月娇娇懒洋洋的靠在赵战专门给她做的小板凳上,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去吧,不然靠山吃山,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吃不到这两样东西了。”
赵战家的地,距离他们的茅草屋不算特别远。
杨柳村人口不多,村落里的房子横着排三排,一排也就十几户的样子。
赵战家的老宅,坐落在杨柳村第二排的中间户。
而从茅草屋到那两块天地,要穿过半个村子。
作为村子里唯一的猎户,赵战本就受人关注,有时候村子里的人家逢年过年的想吃个肉,偶尔也会去找赵战看看他最近有没有打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