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和立场来拔除文官集团中的几个叛徒,况且自己也没证据证明羊皮纸的准确性,很容易打草惊蛇。
但现在不同,三皇子在场,作为文官集团的支持的对象,三皇子的立场不会放过这些人,而且以他的地位也很容易对叛徒进行制裁。
这样的制裁甚至不需要证据,诈一下就能让对方原形毕露,操作起来也很简单。
这样借力的机会,易阳不会错过。
三皇子微微颔首,诈一下没什么损失,想到这里他看向大堂中部坐着的一位男子,示意他过来。
这位便是左佥都御史朱谦,他来到三皇子面前,躬身等候吩咐。
三皇子传音道:
“我得到消息,刘臣是大皇子的人,并且已经掌握了他犯事的证据。”
“什么?”朱谦微微一惊,下意识看向座位就在自己旁边的刘臣。
刘臣也发现了朱谦在看自己,微微皱眉,三皇子跟他说了什么?
或者说,他跟三皇子说了什么?
三皇子传音蛊惑道:
“刘臣犯事,本皇子证据确凿,你作为御史言官,只要开口弹劾,并指认刘臣的罪状,功劳就是你的,如何?”
朱谦沉吟不决,他和刘臣处于统一战线,虽然互为左右佥都御史,相互之间难免有争斗,他也知道对方的犯事证据,但不好说对方就不知道他的,这显然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但以他了解的蛰伏隐忍的三皇子的性格来看,三皇子殿下还极有可能已经掌控了对方的罪证,等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朱谦沉吟不决的神情看在三皇子眼里,后者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朱谦的问题?!
他三皇子杨瑜虽然表面爽朗,宽于待人,表现得很淡泊,但那都是保护自己和蛰伏的一种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真正的他,善于察言观色,工于心计,作为御史台中少有的自己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二人的性格?
朱谦性格优柔寡断,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如果是莫须有的事,他大可说不可能,为自己的同僚刘臣辩白。
但他选择了沉默,这问题就很明显了。
“你考虑会儿,回去吧。”三皇子淡淡说着,不等回到座位途中的朱谦和性格易怒的刘臣交流,看向刘臣说道:
“烦请刘大人过来一下。”
刘臣脸色大变,奇怪的看了朱谦一眼,来到三皇子的面前。
“朱谦已经揭发你了,你可认罪?”三皇子声色俱厉,眼中精光一缕缕,逼视着刘臣。
听闻这句话的朱谦身体一颤,登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为时已晚,转头看向三皇子,后者脸色恬淡,微笑的看了他一眼,一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的神情。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在大厅中引发了所有人的注意。
毕竟都是一个体系的官员,大家伙儿可都知道文官集团真正的主心骨是谁。
首辅李宫只是领头人,真正的主心骨是三皇子,只有帮助三皇子夺嫡成功,并帮助其登基,众人才算是“功臣”,反之若是夺嫡失败,在场诸位没几个有好下场。
所以三皇子莫名的举动,立刻引起了众官的注意。
更何况,三皇子和刘臣,已经不是传音,而是口头质问,众人纷纷好奇的看向三皇子面前的刘臣,这家伙犯了什么事?
甚至有几个和刘臣交好的文官想要站出来为他澄清。
但性急易怒的刘臣一回想之前朱谦看自己的眼神,对三皇子的话哪里还有怀疑?
仿佛是被抓住尾巴的猫,当即炸毛,“朱谦他放屁,我有他受贿贪污的证据!”
“无耻小人,当老夫不知道你强暴民女,侵占良田的事么?”事到临头,另一边被抓住辫子的朱谦也指着刘臣,破口大骂。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这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了,还互相撕咬?
三皇子暗中竟然已经掌握了两人犯事的证据,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城府颇深!
“你放屁,我根本没做那些事!”刘臣说着,看向三皇子道:
“殿下你要相信我,朱谦老匹夫不仅贪污受贿,我还掌握了他跟西凉少主暗通往来,沆瀣一气的证据,此人亡我大辰之心不死,罪不容诛!”
要不说他是言官呢,三言两句便将朱谦说得十恶不赦,令其完全没有翻身的机会!
“哗!”
这句话更是引爆了全场的气氛,众官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谈论起来。
“没想到我云暮文官体系之中竟还是存有暗通西凉,背叛大辰的走狗!”
“此等人毫无家国概念,数典忘祖,不忠不义,实乃罪该万死!”
已经有官员指着朱谦的脊梁骨骂。
另一边的朱谦心中绝望,他愤恨三皇子诡诈多端,更狠刘臣这傻冒沉不住气,被三皇子轻轻一诈,便将两人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竖子不足与谋!
“你自己不也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