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跟她闲扯这些,便敷衍点头:“行行行,你随便杀。”她偏头看我,片刻,忽地绽出个笑,这个笑容太真实太纯粹,饱含偏爱和宠溺,令我不由恍了神,为那时过境迁的熟悉,为心底余韵未消的悸动。而她已自顾自为自己斟上酒:“先说说看,你嫁给苏迭,是想从苏家得到什么?”她嘴唇贴着酒杯,凤眼斜斜扫来,透着股妖邪的魅惑,“说不准,你直接问我,会来得更快。”我在心中暗暗低骂一声,面上四平八稳,道:“师姐当真一晚上都要同我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么?”她容色淡然:“既然彼此都有所图,我不介意多交换一些东西,不知师妹意下如何?”我皱眉,轻哼一声:“比如呢?”“说一些我想知道的,同样的,我也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么一来,你也省了许多事,如何?”我冷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她淡然道:“我何时骗过你?”话音落下,我垂在身侧的右手倏然攥紧,只觉得胸口处似有燃烧的竹片砰得爆裂开来。指甲深深嵌入手掌,痛意如此清晰,我却希望再痛一点,好压制住喷薄欲出的怒火。同她你来我往虚与委蛇,我自觉没有什么,今时不同往日,许多事情我都可以做得更好更不露痕迹。可不知为何,只是这一句语气淡然的反问,让我长久封印在心底的东西轻巧地翻卷了上来。那么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