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得如此霸气测漏,是来找雨柔姑娘的?什麽风把你吹来的?"
"你们这些人也学文人那套调书袋了?你们到底有几个雨柔啊?怎麽地方每个店都喜欢取这麽名字,害我叫错人怎麽办?"
"哈哈,江南的姑娘说话声调好听、身姿也柔美,槐爷我请人带你上楼吧?後面那位是新来的侍从?"
"嗯,你不介意吧?时间匆忙我没来得及给他换新衣服。"
槐安丢一枚金叶子给护院,护院道:"槐爷是老顾客了,还这麽客气,阿林来带槐爷上楼。"
大通脑袋还一片痴呆,只是跟着槐安走,走廊上一个中年却笑的风韵犹存的nv子过来道:"槐爷,怎麽有空过来?穿得这麽英俊,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啊,哎呀这位公子你好,我是襄姨,你肯定听过槐爷说过我的事,他真是个很会说话的男人。"
槐安道:"他不是公子,之前待镇北军的,今天客人很多啊,生意不错吧?"
襄姨道:"喔那是小军官罗?真是了不起,最近不少镇北军的士兵在这里玩几天,槐爷我给你安排三楼听雨房吧,三楼我新改装了,我对你可好了第一个给你用喔!"
槐安拎着下摆走上楼梯道:"他不是军官,这里还可以吧?我进来时晚上巡城校尉都还没出来,之前那个h亭长不是常过来?就是八字胡那个?"
襄姨提着粉裙道:"h亭长升官啦!现在去高县承那当幕僚了,後面那位长官小心脚下哟,那边阶梯的新漆还没乾。"
大通一脚已经踩下去,灯光昏暗差点摔si在楼梯转角,槐安在他往後仰时快如闪电的拉住他右手腕,大通惊魂未定的扶住一旁栏杆,喘气道:"这里怎麽不多放些火炬?或是烛台?"
襄姨笑道:"三楼听雨房我新翻修的房间,本来预计後天才开,特别为槐爷先开,只是有些小地方准备不周,还请官爷多多包涵,今天招待的九碟小点及醉花酿都是免费无限畅饮的,需要什麽尽量点。"
走廊右侧拉开,房内设施十分jg致典雅,一张古琴,旁边香炉已点上薰香,巨大屏风上提着越人歌,外面庭院铺着月白石砾,石钵上竹桶盛水敲出咚咚声,闲静中自有一派禅意,塌上墨竹琴垫,桌上摆上文房四宝,墨香装在龙吐云雾雕刻的砚台,墨条放在白瓷盘上,狼毫笔挂上紫竹架,简直像是一方新天地。
槐安一挥万字黑纹广袖食指轻点头上挂着的h羊皮四君子实木g0ng灯道:"多谢襄姊姊啦,这灯价值不斐吧?真是费尽心思了。"
襄姨拍拍他手臂笑道:"你要喜欢以後都先让你预约,这灯不贵,要一百二十两银子而已。"
大通差点被自己左脚踩到右脚,一百二十两银子!?我要不吃不喝几年才能存到?在线等很急!
槐安提着下摆坐下来道:"这次真是麻烦姐姐了,下次我一定叫上老吴那一狗票人来喝酒,肯定不醉不归!"
襄姨扶着门框道:"你跟我客气什麽,要不是你赌赢南yan豹h冲,这里的盘口怎麽能归我做主,你又一分钱都不要,姊姊我只好天天盼着你来,你就是在这里醉上七天七夜夜都算我的,等等小凌就来了,小荷小莲先去把东西端进去吧!"
大通见两个姑娘端着零食酒盘进来,小荷见大通穿着粗布衣,满脸胡渣头发散乱,瞪大眼睛到处打量,这些都是眼光犀利、阅人无数的姑娘,一看就能猜中对方是什麽来头,小荷帮忙倒酒道:"槐爷今天打扮的玉树临风,我俩姊妹可以过来服侍你真是荣幸呢!"
大通忍不住对槐安道:"你那柄虎啸怎麽说也是不便宜吧?你就这样丢在客栈没问题吗?"
槐安两指夹着葡萄,小莲听闻笑道:"官爷放心,槐爷的虎啸五百余斤,至今除了江南梅萧公子侥幸提起过,还无人能搬得动分毫,就算cha在官道中间旁人马车也得绕道走。"
大通看着旁边自己喝得很高兴的槐安,见对方锦衣玉带,一头黑发戴上青龙玉冠显得一gu震慑之气,在笑时眼里藏不住是万里江山,与聂远大将军固若金汤的壁垒之态、小将军稳若雪山的英武之姿完全不同,那是君临天下才会有的傲慢张狂。
大通感觉自己心跳如鼓,大将军私下带军其实很亲合,小将军更不用说,完全活在自己金戈铁马的世界,他感觉槐安有时候很亲近,此时眼眸却有很深的淡然,那是一种看尽世间却绝不低头的坚强,是一种与天抗衡到底的傲骨,一切种种仇恨杀戮都不曾留在那张过於风流倜傥的面容上。
他一定不是凡人,大通此时只想到这句话,他甚至不知道那个扛着虎啸重剑穿着黑衫的槐安,此刻锦衣喝酒的槐安,到底熟为真。
槐安眯着眼,把一盘桂花糕堆过去道:"吃啊,免费的还不吃,这里的点心肯定b营区的烤羊腿好多了,来,多吃点。"
大通其实不常吃甜点,只是槐安那种有些轻哄柔和的嗓音实在很动人,他吃了几块,觉得第一次吃到这麽好吃的点心。
小莲听到敲门声先起身开门,外面正是凌儿,她满脸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