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你该不会是愚蠢到……想要背叛了吧?”
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反应很快。少年在战斗发生前没有告知她情报便匆匆逃离了京极屋,明显是想抛下她独善其身,这和背叛有什么区别?
“唔……”月见里甚至都听到了自己骨头被缠得咯吱咯吱响,他咬了咬牙,没精打采地垂着脑袋。
“住手!!”虽然还没弄明白少年死而复生的原因,炭治郎还是不愿看到有人类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急切地呼喊,“你的对手是我,和这个……这位先生没有关系!”
“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这个丑八怪管那么多,反正我立刻就会杀了你。”堕姬冷哼。
现在还不是找月见里算账的时间。这位背叛了自己的绾发师有着非常难得的美貌,她要将他安静地,鲜活地,美丽地吃掉。
没错,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想这样做了。
……争执中无辜路人被牵连,受堕姬攻击而被瞬间分尸死去,身边的人哀嚎哭叫声刺耳。月见里麻木地看着面前一片飞溅的鲜血,总感觉面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那时候的主角,炭治郎是怎样做的来着?对,向对亲人粗暴下手的蜘蛛鬼表达了愤怒。
如今的他也如上一次那样怒不可遏,双目赤红而流下血泪,字字逼问,“失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再也。为什么要夺走?为什么践踏生命?”
为什么不明白?
堕姬缠紧了月见里的身体,歪着脑袋阴冷地看着他。
不明白吗?有什么明白的必要吗?鬼不用担心没有钱吃饭,不会生病也不会死,不会失去任何东西。她为什么要去怜悯卑贱的区区丑八怪的生命?
……这不就是曾经那些家伙对她做过的吗?
已经完全变成银白色发的美丽的鬼一拳砸向身下屋顶,“轰”得一声,将砖瓦砸了个稀碎迸裂。
与此同时的地下,善逸沉睡,伊之助救下被丝带困住的人,音柱宇髓天元顺利和剩下的两位妻子会合。
战局愈发混乱,愤怒与火之神神乐使炭治郎体温骤升,帮助人类出战而不断鬼化的灶门祢豆子失控,被炭治郎勉强控制住。
在局面无法控制之前音柱便到达了现场,堕姬本就没有上弦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对抗,想必届时在她身体中的哥哥——真正的上弦六妓夫太郎便会现身参战。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与月见里不相干了,一个普通人类的性命在混乱大战时实在没什么存在感。炭治郎一刀斩断了控制他的丝带,才让他得以躲藏在凌乱瓦砾的一角。
系统毫无压力地给他剧透,“如果这对上弦兄妹战败,你会感到伤心吗?”
说是“如果”,但从他的口气听来明显胜败已定。
少年那双漆黑的眼睛依旧直直盯着远处的战斗场面,白净小脸被尘土抹得灰扑扑。刚刚要开口,他的耳朵就被震得一抖。
巨大的耳鸣声过后,听觉似乎消失了。
月见里一顿,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当然了。我很喜欢那两个孩子的。”
……这之后,远处的喊声,尖叫声,刀与刀撞击在一起的巨大轰鸣声,少女的哭叫声都与他无关。
……
无限城内。
站在平台上的猗窝座面无表情地打量高处弹琵琶的鸣女,对方的黑发掩盖着上半张脸,不管何时都那样死气沉沉。
被叫来这里就意味着……有上弦被猎鬼人杀掉了。
作为上弦三的他、上弦之五的玉壶、上弦之四的半天狗、上弦之二的童磨、上弦之一的黑死牟已经全部被琵琶女送到无限城内,无惨大人也已现身,似乎正在做着某种药剂实验。然而空气中却还有一种,让人焦躁不安的新鲜的血的气味……
还有一只鬼。
猗窝座目光一紧,终于发现了那只鬼的踪迹。
对方正伏在无惨大人脚边,身体微不可见地发抖,白皙皮肤下蔓延着的妖艳红色花纹正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那张脸上挂着晶莹的薄汗,如同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又带着恐惧。
这人他之前见过,那时也是默默缩在化身为幼童的无惨大人身边,他只当是在他身边讨趣的人类奴隶,如今一看就是刚刚被变成了鬼。
呼吸非常微弱,看起来就很弱小。要不是这气味,他几乎要认为对方是个漂亮女性了。明明是男鬼却长着这么一张脸。
…恶心……
哪怕是吵闹如童磨和玉壶也识相地没有去问少年的身份。
……召集上弦的目的很简单,告知他们上弦六兄妹死亡的消息,表达自己因为上弦鬼们无所用处的不满。
跪伏着的月见里听着无惨冰冷的声音,仍然惊恐捂着自己的脸,还没从不久前的剧烈疼痛反应过来。他的相貌虽没发生太大的改变,只有那双眼睛变成了属于鬼的竖瞳,听觉也已经恢复了。
系统能掩盖他被其他鬼获知的信息,从而不被鬼舞辻无惨读取,但一直这样隐瞒总会露出马脚,因此还是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