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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养一个人需要些什么?()(4 / 5)

生存必需品迅速转变成漂亮合适的奢侈享受。

那家餐厅总是要提前预约,不提供打包服务。但所有的一切规则都在“江”这个家徽前驯服退让,热切地翻开坚硬冷漠的外壳,用内在的灵活变通的规则来迎接来客。

江入年有些激动地在房间里转圈。他很难述说心中的激动,带着甜蜜的笑容深吸一口气,拿着烟盒去看易为春。

去看他的小狗。

只属于他的东西——他自己的,不用让出,也不用担心会被要求放弃的东西。

江入年哼着歌下楼,欢快的步伐突然顿住,僵在床前,脸色阴沉。

铁链孤零零地绑在床上,另一头垂落到地上,被绑着的人消失了。

江入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怎么上去的,他第一次那么愤怒——这种奇怪的从未拥有过的情感一瞬间带着熊熊烈火烧上心头,他喉仿佛被燃烧到透明的热碳卡住,一开口就是怒气与痛苦。

他随便按住一个人,是谁都好,只要有人能回答——“他去哪里了?”

那些多余的人面面相窥,全都茫然不知所措,最后不知道是谁回答——“有个穿着浴袍的人抽了支花,吃着苹果撑伞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江入年在破碎零散的叙述中拼凑出,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小狗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解开锁链,开了房间的锁,趁自己没注意,在混乱中若无其事地走出诊所,离开了。他的态度太理所应当,于是所有人都没有感到奇怪,也当然没有人敢阻拦。

江入年被气笑了,那么胆大粗暴毫无计划的出逃,居然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他新上任的专属管家终于明白了什么,向他鞠躬,恭敬道:“我去把他带回来。”

“是吗?”江入年幽幽地看着新管家,冷笑一声,“那就快去!我不介意换个新管家。”

上一任管家是因为什么死掉的来着?江入年有些记不清了。但废物没有留在他身边的必要。

然而这一带实在太过混乱落后,没有监控、没有管理。易为春就像融入雨幕的一滴血,转瞬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管管家付出了多少努力,调动了多少资源,带回来的只有那支被丢在垃圾桶里的花。

被污水弄脏的,可怜兮兮的花。

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地上又湿又滑。

弥锡被一支银箭钉在地上,灼烧感在他的胸腔里弥漫,像是一场无法扑灭的火灾,熏地头晕脑胀。

沾着血和污水的银发从他身上垂下,脏月光一样在地上逶迤,露出绮丽萎靡的一张脸。

往上翘起的眼睫半掩住腥红的眼珠。苍白的薄唇,看起来很适合被亲吻到水润嫣红。

没有血色的脸上偏偏有着颗血珠般的红痣,在白得发光的皮肤上艳地让人心惊。

那么艳丽的一张脸,魅魔一般,却偏偏露出恹恹的神情,仿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哪怕此时如此狼狈,却还是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他躺在地上,艰难地喘气,作为一个血族,他最讨厌这种过高的温度了,简直像是在烈日下,被钉死于木架上,承受火刑一样。

呼吸成了新的折磨,血从胸腔不断溢出,血液温热地滑过他的身体,带走了所剩不多的温度,在地上不断漫开,把水泊弄地鲜红一片。

弥锡不清楚自己哪部分内脏受损,但在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弥锡绝不能忍受自己被当成畜生一样切割,每一块身体都被当成材料利用。

现在什么年底了,不会还有人以为血猎捕捉血族是因为正义吧。

血猎以血族为猎物,就像血族猎食人类一样,本质上就是异族间的资源竞争。

输了就会被吃掉。

这就是棋盘上的规则。

弥锡嗤笑一声,露出血族锋利的尖牙,支起身体,带血水的手握住箭杆,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他面无表情,一把拔出贯穿胸口,箭头没入地面的银箭。

这个举动把伤口撕裂地更开,血液滚滚涌出,巨烈的痛疼像是野兽一样撕咬弥锡的皮骨,冷汗如雨,把他的皮肤蒙上水汽,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痛地筛糠般抖动,活脱脱一只被暴雨打懵了的艳鸟,华丽的羽毛裹满了雨水,沉重地再难飞起,只能任人玩弄吞吃。

一滴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珠从眼角滑落,因为痛苦,弥锡眼尾罕见地晕红。

观赏者难免恶意地期待,这只落难小鸟脸颊上流下的液体是眼泪。

弥锡来不及喘息,他已经听见来人戏谑的轻笑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银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水泊清晰地映出逼近者的身影,高挑矫健的身材,年轻时尚的打扮,他看起来像是刚刚结束一场山地摩托车竞赛,头盔还未摘下,腰挂却格格不入地挂着金属箭筒,手里拿着一把长弓。

带血的银箭声音清脆地摔到地上,泡在水泊里,把倒影撞碎,

血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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