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es”
她的语调轻快,一句句认错的话倒豆子般,颇有点我都道歉了你别不识好歹的气势。
你想跪下求我原谅那还不跪?男人的声音中拖着意味不明的尾调。
女人“啊”了一声,开口想要转移话题,你没听过这首歌么?
她抬头看向ethan,一双眼明亮有神,笑容讨好。
什么?”
“《downonyknees》没听过?一首唱祈求原谅的歌被唱出了你不原谅我就打爆你头的气势,应该不算太冷门的歌吧?”
……你想打爆我的头?ethan直勾勾地凝着她,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不敢。女人声音里夹杂颤音,可见她此刻的畏惧。
不敢而已,不是不想,也就是其实还是想这么做的。ethan准确抓住她话中的漏洞。
ethan手指放在沙发上,五个手指像在弹琴般,起起落落,把真皮沙发点出节奏感。
跪下把这歌唱十遍,什么时候把这个想打爆我头气势唱成哭着求我原谅了,不然今天别吃饭了。
“……”
狗男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按理他都吃醋了,为什么那些护卫还不叫他们走?
如果护卫在,就算她有药趁机放倒他,也不能如愿逃出去或者拿手机求救,毕竟在那么多人面前,只要ethan情况有不对劲,估计她就会立马被控制起来了,所以她才激怒他,为的是让他将别墅里的人清走。
难道他看穿了?
还是说她的计划太拙劣太天真了?
舒心忧略一思忖,又生一计,她身子挪了挪,跨坐到他的腿上,藕臂搂住他的脖子,粉唇凑近他的薄唇,缓缓贴了上去,主动亲了他一口就分开,用鼻尖抵着他的,声音柔柔,语气里有哀求有讨好。
“ethan,我错了嘛,你要是不想我和其他男人接触,我就离得远远地。”
不想,她的求和招数不奏效,反而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aurora说吧,你激怒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果然他看穿了?
她当然立即矢口否认,“我没有,我干嘛激怒你。”
“你听到那小鬼头是司闲的弟弟,就故意在那小鬼头面前,找了一群男人作画,又是对我甩脸色让我哄你,真的不是为了让那个小鬼头走了以后和他哥说,你已经背叛他了,现在日子快活的很,我也对你好的很,压根想不起司闲这号人物,从而让他不会顾念和你的旧情,冒险来救你?你真的不是怕他和我起冲突?在用你的方式保护他?”
男人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嘴里一个接着一个的质问抛出。
呼,吓死她了!还以为他真猜到自己心思了,差点被他炸出来实话。
幸好是虚惊一场。
恕她直言,她真没这么想过,她只想安保措施少一点,足够她报警,不对,得报使馆才奏效,或者成功控制ethan自救也好。
还真没想过要把希望寄托于司闲,毕竟她还记得初来伦敦时在街上遇到司闲的场景,司闲说不认识她的强硬口吻还历历在目,何况她和司闲的过往已经是3年前了,这3年都没任何联系,所以怎么可能将赌注都压在司闲身上。
“没有,真没有,我发誓!”舒心忧顿时有底气了,抽回一只手,举起三根手指就做出发誓的手势。
ethan那引以为傲的智商早就因为感情用事,而不能理性判断了,即便她再信誓旦旦,但口头保证他怎么也不会轻易信。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猜测?因为那小鬼头关这里三天了,舒心忧都安分守己每天吃喝睡,可今天下午那小鬼头一提司闲的名字,她立马想要画画,和他的护卫勾勾搭勾勾搭搭。
想到这层,他更气愤了。
“是不是我没喂饱你,还是你真是饿了,为了逃走,什么都能吃得下,想施展魅力蛊惑我的护卫,必要时不惜用身体去勾引,好帮你出逃吗?”他掐住舒心忧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
她对着那几个护卫的笑,他又不瞎!
ethan的胸口不断起伏,一想到怀里的女人为了自己的死对头这么上心,登时就压抑不住那翻涌而出的嫉妒火气。
护着封绅不让他杀,用这种方式让司闲对她死心保护司闲,他不过让护卫滚下去,她就冲自己摔东西……每个人她都博爱,唯独拿枪对准自己就能狠心扣下扳机。
舒心忧听得满脑子问号,ethan是进修了什么恋爱脑学位嘛?怎么突然降智,变成妒夫脑了?他到底是怎么能从这么离谱的理由中找到自洽逻辑的?
不过,还真别说,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吼,她要不是清楚自己的计划,都差点质疑自己的潜在动机了。
舒心忧愣了好半晌,才犹豫不定地放下发誓的手,重新圈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ethan……我真的没骗你……”
他冷叱,“那行,你不是说我喜欢严以绿人吗?那把衣服脱了,在客厅做给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