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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捆绑吞精骨科)(23 / 38)

,哪里懂这些,他照常依偎着我,依偎着他并不称职的母亲。”

齐婧心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情:“你知道吗?在我差点打死他的那天,他都睁不开眼了还在叫我‘妈妈’,你说他是有多缺爱啊。”

齐婧心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脸上湿乎乎的,拿手胡乱抹了去,接着讲:“一个女人被丈夫抛弃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丢脸的是这个女人自己抛弃了自己。我抛弃了自我,麻痹大脑神经,从那火坑解脱,留下那个奶白的小肉团,沉溺在自我铸造的幻想城堡里,不问世事,不思前程,我很快乐,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齐婧心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始作俑者一个在花天酒地,一个在躲避现实,只有小孩儿在切身经历那些苦难和折磨。”齐婧心看着澹春山,目光柔和,“虽然现在说有些晚,不过我希望他以后能幸福着。”

澹春山似乎听故事入了迷,好半晌才回答:“会幸福的。”

齐婧心觉得自己说了沉重的话题,便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澹春山:“那你呢?你会幸福吗?”

“我吗?”澹春山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想也许他永远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我会努力幸福的。”

齐婧心亲昵的揽住澹春山瘦削的肩膀,掐了掐他没什么肉的肩膀头子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太瘦了,跟你朋友一比简直像片纸一样脆弱,所以在你获得幸福前,我得给你喂的饱饱的。”

付丞和宋季礼来到澹川国外的住处拜访,这是付丞求了好久才求来的机会,他实在过意不去,澹春山变成今天这样,哪个人都逃不开责任。

宋季礼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态度,这让付丞很是恼火。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真是满不在乎啊。”付丞双手插着兜,嘟囔着身边的人。

宋季礼笑开,看向付丞脚边的红酒说:“真是可惜,他不喜欢喝酒。”

“是是是,你最了解他了。”付丞懒得和他拌嘴,一心等着澹川开门。

开门的是个华人管家,知道来的是付丞两个人,用中文流利和二人交流。

“澹先生马上就下来,请先稍等片刻。”管家接过来付丞送的红酒,脸上挂着标准微笑离开了这里。

付丞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屋内,与双腿交叠姿态放松的宋季礼形成强烈反差。

澹川出现在二人面前时,眼神淡淡扫过宋季礼,转身坐在沙发上。

“我想了很久,还是想来和你还有你哥哥道个歉,如果那天我们没有……”

“不必了。”澹川冷然开口打断了付丞的讲话,“我哥哥他现在很好。”

宋季礼放下腿,与澹川对视,片刻后眯眼笑起来:“澹先生没事就好,不过我们专程前来拜访,没必要刀剑相向吧。”

澹川与宋季礼二人之间的气压极低,闷的付丞有些呼吸不上来,于是他扯了扯宋季礼的衣摆示意。

“话说回来,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宋季礼又恢复了以往的轻松姿态,说着说着有些可惜,“他在里面受不了,已经自杀了。”

澹川没有接话,没想到贺建这么不经折磨,不过死了也好,以后世界上总算是少了个害虫。

“他死的时候场面别提有多滑稽了。”宋季礼文质彬彬的脸,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贺建死时的惨样,付丞不知道这个消息,听时冷汗涔涔,皱着眉想吐,心里暗骂宋季礼果然是个变态。

宋季礼说罢长叹一口气:“他终于死了。”然后像是和澹川示好一样开口,“把你哥哥接回来吧,没人会再伤害到他了。”

在热浪滚滚的仲夏时刻,齐婧心忽然被家人接走了,她留给澹春山一封信,让他在自己走后再拆开。

齐婧心走前紧紧拥抱着澹春山,似乎还有好多话要讲,不过最终都化作沉默,在她朝着澹春山挥手道别后,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仍旧清幽的小径像是无人来过,被车轮卷起的飞沙也重回大地,尘埃落定。

澹春山一整天都没有出过门,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监控中只能看见他始终盯着那封被小心谨慎拆开的信纸,然后死一般的沉默着。

一转眼到了澹春山被接走的日子,按照医生的话来说,他已经具备重新融入社会的能力了。

澹春山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在澹川推门而入之前,已经将全部物品收拾妥帖。

“你来了。”澹春山朝澹川笑着,让澹川恍惚片刻,他也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是终于失而复得的快乐么?

澹川牵起澹春山的手,缓步与他走下楼。

“嗯,我来接你了。”澹川有些哽咽,他握着澹春山的手,忽然觉得那双手冰凉无比,且是无论如何也捂不热的凉意。

“你怎么了?”澹春山察觉到澹川的颤抖,出声询问,“……西寺?”

澹川回头望向那双关切的眼眸,终于是放下心来。

澹川将人拉近自己身侧,重新扬起笑脸道:“没事,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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