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鸢即便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也没能听见枪声,不知道那边是结束了还是仍在僵持。
兑换阿尼的计划被打断了,那块平安锁再次落回叶鸢口袋里。
伯特父子跟她道了别,就奔着亲戚家去了,走之前小伯特很好心地帮她指了回集市的路。
她沿着沙石地一路走去,心脏止不住猛烈颤动,这激动并非是因方才的命悬一线,而是她告诉梅花军士的秘密。
初到阿富汗沉默那几天,叶鸢也想了很多。边翊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在美洲贩毒赚钱,赚来那么多的钱用来g嘛了,恐怕这些雇佣兵基地就是最好的解释。
是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更别说边翊这样的人。他的军事王国强大且广阔,势力地位甚至远超许多小型国家,叶鸢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外界暂时没人知道边翊的多重身份。
否则其他国家早把这个男人当成恐怖分子全球通缉了。
回想起在沙瓦参与的那场军阀晚宴,她是边翊去阿根廷的借口,她这个借口自然是给沙瓦那些首领看的。沙瓦其他势力应当也没人知道边翊的军备力量有多强。
不会有人知道位处依克村后面的军事基地是哪方势力的部署,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刚刚都已经告诉给梅花。
阿富汗雇佣兵背后的势力是沙瓦的可钦军首领。这位首领在南非等多个地方都有着自己的军事基地,也是美洲的大毒枭。
说完这一切,nv人就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尤其看到梅花军士震惊到难以置信的脸,她发觉自己知道的秘密具有毁灭x。
她要是边翊,绝对,添油加醋汇报给边翊,给她安上偷跑的帽子,然后杀了她。
那枚平安锁再次被塞回nv人的手心,“鸢鸢,我们相信一切都有定数,它是你的就会一直是你的,我不能拿走。还有,我感觉的到我们一定会再见面,到时候鸢鸢你都讲给我听好不好?”
叶鸢眉心颤动,还没说出话,门口响起男人的声音,“我们该走了。”
幽灵侧头,声音低沉。
将心头的酸意压下去,叶鸢重新扬起嘴角,“好,我们一定再见。”
出了门,叶鸢突然落下泪,这一幕让幽灵不知所措,他哪哄过nv孩。
两人继续往依克村的方向走,直到她擦了第四次泪,幽灵才组织好语言,“你把事情讲清楚,沙鳄不会怪你的。”
是的,他犹豫这么久,才想出一句话。
只是他并不知道,叶鸢的泪是为阿丽拉而流,为短暂的相聚却要身不由己的分离而流,也是为这个nv孩孤身一人的勇气而流。
大多数时候,nvx才会真正帮助nvx,也可以理解为,nvx才会真正理解同情nvx。
叶鸢看他的时候又瞄到那柄枪,回忆起来他们出门后貌似没再见到那些塔利班。
幽灵当时跟那些人在门前交谈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那几人明显也揣着枪,说明也是武装分子。他们显然跟雇佣兵不太一样,似乎是民兵。
而在这阿富汗,唯一能在喀布尔来去自由的民兵,只有塔利班。
民兵对幽灵没任何恶意,反而说话的时候弓着腰,脸上清一se的恭敬。
正思忖着,幽灵将口香糖吐掉,露出白牙,“大不了我替你挨罚,怎么样?”
他仗义地拍拍x口,一副老子罩定你的样子。
叶鸢被他幼稚笑了,没敢说契西尔可能要杀她,抬手遮着眼前yan光,“你还挺绅士。”
男人笑了笑,刚想说什么,这时耳机通讯电台传来机械声音。
因为喀布尔是阿富汗首都,是必争之地,过去连年打仗民不聊生,后来塔利班接管这片地域之后就在各处安装了电子g扰信号。
也是这个原因,幽灵一直没跟联系上基地。
如今走出喀布尔,信号恢复。
“基地已进入一级戒备,基地已进入一级戒备……”
男人脸se凝重,步子变缓,一级戒备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要开战,从喀布尔一路走来风平浪静,真是开战的话他早就能听到。
那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老大来了。”
天se暗淡,最后一颗星也消失不见。
在妇nv孩子呜咽声里,一道凉薄的声音涌起。
“从最小的开始杀。”
黑压压的一圈扛枪大兵将这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而在那间唯一有床的房子前面,叶鸢经常坐的木椅上坐着一个长相极其优越的男人。
村子里没有照明灯,院外白炽的车灯照亮了整个依克村。
冷y的灯光挨着强壮雇佣兵团的影子,零星一点的光溅落在男人的脚边。
他挺拔的身t大部分湮没在暗se中,吓得跪坐在地上的老人妇孺垂头哭泣,只能看到男人交叠的两只长腿。
契西尔犹豫片刻,听从命令走到阿布面前,将手里的枪指向孩子的脑袋,这里再小的孩子也知道枪是能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