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怜怜点点头:“奴家知道了,反正在哪都是给你干奴家说的是干事业。”
林大官人又对孙怜怜强力灌输了一些人生感悟,这才放心离去,出胥门回到了南濠街施家巷堂口。
“高长江人呢?”林泰来诧异的问,“为何擅离职守?”
留守本部的于恭敬答道:“昨日得了坐馆被录取为武生员的消息,他就又去找老太公报喜去了。”
手下这些人所说的老太公,当然指的就是林大官人的父亲。
听到高长江这个积极靠拢父亲的行为,林大官人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不过武生员也就这么回事,庆祝也庆祝完了,也该开始整顿社团事务了。
因为快该去横塘镇纳粮了,所以今天林大官人就修身养性,安安稳稳的在堂口里安歇。
又到次日,林大官人刚来到前院国计厅,就听到张文禀报说:
“坐馆!刚才我去五龙茶室和街面上转了一圈,不少人都在议论这次武举!”
林泰来奇怪的说:“不是说武举少有人关注,从来不上热议吗?”
张文又说:“本来是上不了热议的,但有了坐馆你就能上热议了。
他们都说坐馆你为了夺取功名,在校场把所有其他二十八名考生全部打废了,成为苏州城本科唯一的武生员!”
林大官人长叹道:“这就叫木秀于林,众必谤之!
但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随他们怎么说去吧!”
张文很想反问,这并不是谣言吧?
然后他又掏出一张纸,禀报说:“外面还流传着这首小诗,说是评论坐馆武举考试的,我让别人抄录了一份!”
林泰来拿了过来,抬眼看去,只见纸上面写道:
“十步杀一人,校场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收藏功与名。”
“娘希匹!”林大官人将纸揉成一团,掷于地上,“高长江失职,丢失舆论阵地!”
正说话时,门子又来禀报说,校书公所的徐总管前来拜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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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功名的生活(下)
把有一阵子没见的徐总管放进来后,林大官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老徐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下个拜帖。万一我不在堂口,岂不就让你白跑了?”
徐元景冷哼一声,一个半月之前,林小子还称自己一声“总管”,今天就直接喊老徐了。
但今天有正事,徐总管大人大量先不计较这些礼数!
便开口道:“张幼于老先生前晚、昨晚连续两夜,留宿在花榜第五的乐桥李翩翩家。”
“这老先生年龄半百,体力竟然如此不错!”林大官人讶异的说,随即又问道:“但这与我何干?”
徐总管气咻咻的说:“他不肯给钱!然后放话说,找你结账就行!”
林泰来无语,又重复了一遍:“这与我何干!”
徐总管说:“他说,你现在是他的学生!这账单给伱就行,就当是拜师之礼了!”
林大官人拍案道:“别乱讲!我何时拜他为师了?”
徐总管答道:“连我都知道,你们先前约定过,只要你考中秀才,就拜张幼于为经师!”
林泰来怒道:“那约定的该是文秀才,至少也是明年的事,还不一定能考中!”
“武秀才也是秀才,反正张幼于老先生已经单方面履行约定,认了这门师生关系!”
“你这就不讲理了!”林泰来忍不住叱道,没想到一个破武生员,还能给自己惹来这样的麻烦。
徐总管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说::“如果都像你们师生这样,总是不给钱,那这行就没法做了!你不如直接打死我!”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林泰来瞪着徐总管,一时间也没想到新的说辞。
徐总管趁机又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你听我说。
你带着李翩翩去桃花庵住三天,当然不收你钱,然后准备一套不少于五首的组合诗词。
我再安排几个二三流名士,去桃花庵与你争风吃醋。”
林泰来:“……”
当初没成名时,天天盼望着免费。
如今主动为自己安排免费项目了,怎么又觉得没啥意思了?

